五花肉PorkBelly

理性與激情撕扯。混亂與邪惡並存。

別吵,小檸檬精。別抄,小吸血蟲。

【曦澄】玉兰花开(ABO)(十一)

*民国初年,先婚后爱. 

*后期含生子,避雷.

*bgm4 

*前文: 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(六)(七)(八)(時間線及人物關係)(九)(十)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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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的一桌坐着温旭温晁和温家两个远房的堂兄弟。温旭手持一杆玉嘴绞丝雕花的旱烟枪,吧嗒吸上一口,吐了个圈儿,往自家媳妇儿那桌瞥了瞥,回头就听见堂兄朝温晁问道:“三爷家那位,今儿怎么舍得带出来了?”


“谁知道。”温晁喷着烟,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。


堂兄摸了张牌,接着道:“我还是头一回见着,白白嫩嫩还带着一股子傲气,果真是好看又带劲儿,难怪藏着掖着这大半年的。”


温晁单手理着牌,翻眼一挑,露出了眼白,“我瞧着是做给我看的。”


“啊,为什么啊?”小堂弟在旁边追问道:“难不成那事儿他已经知道了?”


“嘘!”年长的那个赶紧朝小的比了个手势,“小声点儿,隔那么近,当心被听见了。”


“碰。”温旭两指夹过牌,吐了口烟,道:“我看你是想多了。老三的心思全放在了药局,平日见他也多是宿在铺子里,我一早就叫人盯着,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放他进过屋。”


温晁一听立马取出含了半刻的烟杆,凑向温旭问道:“真的?难不成到了现在还没开过苞?”他眼中迸着精光,凹凸不平的面皮渗出油脂,下巴一颗浅色肉痣的毛随着他口腔的开合上下浮摆,一如他内心深处那般蠢蠢欲动。


温旭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弟弟一眼,“瞧你那点儿出息。”他把烟杆往脚边的痰盂里磕了磕,倒出细捧的烟灰,警告道:“少给我再动些有的没的心思。”


温晁贴回椅背,丢出手里的牌,颇有些不甘地抱怨道:“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,要不是他老三抢人在先,现在能踩在我头上说话么?!”

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温旭显然已动了怒,他把牌往桌子中央一丢,训诫道:“当初的事儿你还敢提!要不是爸爸给压了下来,让老爷子知道了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。你就老老实实等着孩子出生,可不许再给我到处惹事生非。”


“我那不是……”他这边还想狡辩,小堂弟赶忙推了推他的手,朝他使了个眼色,是王灵娇过来了。


“哟,娇姐来啦!”小堂弟笑眯眯地朝来人打了个招呼。


温蓝两家的人,除了王灵娇自己带过来的老妈子管她叫“二少奶奶”,只有蓝曦臣会称她一声“二嫂”,其他兄弟姊妹见了她,能唤声“娇姐”的都是和温晁关系十分亲近的。


王灵娇甜甜应了一声,又向温旭打了声招呼,就贴上了温晁,粘粘糊糊道:“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,怎么我一来就停了?”


温晁摸了把她嫩白细滑的大腿,敷衍道:“生意上的事,你少管。”


王灵娇接过老妈子递来的桔子,掰了一瓣喂到温晁嘴里,“我不听就是了,可你儿子想听怎么办?”


她撒娇的工夫向来一流,提到儿子温晁就软了下来,拍了拍她的肚子,笑着道:“等他再大点儿,我就带着你去谈生意。”


“还没成形的胎儿能懂什么?”旁边的小堂弟忍不住笑问道。


“你懂什么,这叫胎教,越早越好。”


温旭生怕他这个缺根筋的弟弟哪天脑子一热真把人带出去谈事,不得已出声道:“行了行了,叫娇娇好生在家里养着,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以后多的是机会培养。”


王灵娇哪里不懂温旭的意思,面上却也不恼,正好温晁嘴里的烟燃到了头,她取下烟杆换上了新的烟丝,又替他点了火柴,才笑着向温旭谢道:“大哥说的是,以后这个亲侄儿还要劳烦大哥大嫂多费心呢。”


温旭也笑着应了她,心里却道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,亲侄子都搬出来了,以后要借着孩子上位,指不定还要怎么闹呢。



待屋里已是烟雾缭绕,有幼儿嚷嚷着要困觉,众人才纷纷散了伙,陆续回了各自的小院。




(八)夜谈


四月初的夜风寒中带潮,打在叶片上猎猎作响。江澄刚踏出门就冻得一阵哆嗦,他拢了拢衣领想要抵挡寒气,身后忽而罩上来一件西装外套。他本能地回身去看,稍一动作就贴上了一个宽阔厚实的胸膛,浅淡雅致的苏合香蹿入鼻腔,熟悉的气味蓦地令人心里身上都生出些暖意来。


他仰了仰头,朝身后那人问道:“哪儿来的外套?”


“忘机的。”蓝曦臣答道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又道:“忘机就是我的弟弟,昨天刚回来,你还没见过他吧。”


“你弟的?”


“是啊。”蓝曦臣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不对,回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
“没什么。”江澄身体刚恢复不久,还有些畏寒,这件西装确实是送得恰到好处。只是想起下午与蓝忘机那不投缘的初见便心生不快,于是不由瞥向了蓝曦臣,见他身上的长袍也算单薄,总不能叫他脱了来给自己取暖。


他皱眉思量着,脑子里不由自主地现出了蓝曦臣仅着中衣在院中走动的情景。堂堂蓝家的大少爷衣衫不整地在府里穿行,要是叫他们家的那些老古板晓得了,定会气得直吹胡子瞪眼。


他这么想着,不禁“噗”地笑出了声。


蓝曦臣哪里知道这坏小子在想些什么,一时不明他为何又恼又乐,疑惑着问道:“晚吟在笑什么?”


“咳,没什么。”江澄迅速整理了表情,跨步朝小院边走边问道:“你怎么把你弟的衣服弄来了?”


“这边不比南京,夜里是要低几度的。今日出门太早忘了提醒你多带件外套,我见忘机拿着衣服也不穿就借了过来。”


江澄知他是怕自己受凉,也不再计较这衣服是谁的,安安心心地披在了身上。



两人一路闲聊着回到院子,从家长里短谈到了人生哲学,进了屋竟还有些意犹未尽。直到江澄一边答话一边脱起了衣裳,两人才终觉有些不大对劲。


江澄解扣的手悬在半空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


蓝曦臣仓皇地给对话结了个尾,状似自然地背过身去,嘱咐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你早些休息吧。夜里凉,记得盖好被子。”


他抬脚就要出去,却被江澄叫住,“你等等。白天忘了问你,这院子就一间房,你睡哪里?”



这座二进式的小院的确只有一间带厅的卧房。正房前有个宽敞的过厅,游廊环绕着杨柳阴浓的庭院,东西两侧分别是书房、下房和餐厅,再往外走,就是影壁和院门了。


前一天江澄在车上就起了热,晚上吃了点东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蓝曦臣怕他不能安眠,一直在床边守到了半夜,想着清早还得上山,于是后半夜也几乎没合眼睛,靠在外厅的弥勒榻上将就了一晚。


可今天人已是清醒着,再宿在厅里总归不大合适,两人路上聊得欢畅,他本没有来得及细想,被江澄突然问起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,只好坦白道:“你安心睡就是了,不用管我。”


短暂的沉默后,江澄回身看了看,开口道:“这床挺大的,加几个凳子横着躺勉强也能睡。”


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,蓝曦臣要走让他走就是,蓝家宅子这么大还怕没他一个落脚处,何须他来操心。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,断没有收回的道理。他说得冷冷淡淡的,表面上一派镇定自若,心里却“怦怦”地响如擂鼓。


对面的蓝曦臣更是犹如被一道电光击中,胸口兀自开始发烫,脸上也渐渐泛出红晕,嘴角却是压也压不住地直往上翘。


“晚吟你……” 他心头难掩欣喜,却又自感惭愧,到底是让江澄为难了。忍下内心的悸动,他温言道:“你才将好转,明天又要赶路,还是自己睡吧,我去忘机那边看看。”


“若是叫你家里人知道了不就前功尽弃了?”江澄打断他,撅了撅嘴,“再说,我也不想让你弟看笑话。”他的目光轻飘飘地移向了窗外,紧接着不自然道:“你要是不介意,今晚就留在这挤挤吧。”


他原本尖利的目光柔柔镀上了一层水膜,隐隐闪着期待的光芒;他挺直了胸脯大方立在原地,手指却局促地揪紧了袍子,连带白净的脖颈也染上了一抹浅淡的荷粉。


蓝曦臣定定望着他,将他的紧张与别扭都收进了眼底,又如春潮般在眸中泛起了朦胧的涟漪徐徐漾开。他轻轻点了点头,淡淡一笑,应道:“好。”



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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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要!睡!了!可惜没有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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