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花肉PorkBelly

理性與激情撕扯。混亂與邪惡並存。

別吵,小檸檬精。別抄,小吸血蟲。

【曦澄】玉兰花开(ABO)(八)


*民国初年,先婚后爱.

*后期含生子,避雷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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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前文: 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(六)(七)



连更的第二天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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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澄看着眼前的男子有着和蓝曦臣七八分相似的面容,比之肤色略深,依旧算得上白皙净透,可惜俊俏的脸庞上好似挂着千年不可消融的寒霜,冷冰冰的模样只消一眼就知道定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。


果然,开口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“你为何在这里?”


“你管的是不是宽了点?”江澄觉着好笑,反问道:“你能在,我为何在不得?”


对方眉头微皱,不悦道:“这是我家。”


简单四字已将主客之分划清,好似在责怪江澄不合时宜地私闯民宅,打扰了主人家赏花观景的雅兴。


江澄面上也不大高兴起来。心想面前之人应该就是蓝曦臣那个刚留洋回来的胞弟蓝忘机了,穿得人模狗样的说话却忒不好听。不待他答话,远处赶来的绵绵就证实了他的推测。


“澄哥儿,可算找着你了。咦,二少爷,你回来了!”绵绵见到蓝忘机倒是规矩得多,理了理裙摆,匆匆行了个礼,朝二人笑道:“没想到你们叔嫂先见上了,动作比蓝大哥还快。”


听到“叔嫂”二字,蓝忘机微微瞪大了眼,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难得生动了起来,终于现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情绪,这反应让刚才心生不悦的江澄颇有些得意。


“叔嫂?”蓝忘机蹙额重复道。


“二少爷你不知道啊?”绵绵指了指江澄,“澄哥儿和蓝大哥半年前就成亲了,说来你得叫嫂子才对!”许是蓝忘机的反应过于罕见,绵绵在旁边添油加醋地介绍着,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


“……”蓝忘机抿起了唇,不言也不语,明显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。


江澄目光也沉了下来,对蓝忘机表现的不满盖过了称呼的尴尬,他提脚向前跨了两步,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,朝蓝忘机冷冷道:“蓝二少爷不愿意叫就算了,何苦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,好像谁逼你似的。”


江澄模样随母,眉睫细浓,眉峰偏高,眉尾上挑,有一种冷冽的美感,却显得有些刻薄。他本就不擅长于逢场作戏,此刻说话已带上了攻击之意。


蓝忘机面上又恢复了最初的肃然,浅淡仿若琉璃的眼中无波无澜,只是眉宇间霜雪之气更甚,微微现出薄怒之色。


不过蓝忘机还未来得及辩驳,江澄和绵绵就被温情派来的老妈子给叫走了。离开前江澄也没给他个好脸,单眉一扬道:“蓝二少爷若有什么不满意的,大可找你哥算账去。”说罢头也不回地抬步走到了前头。


几人走后,喧闹一时的小筑又恢复了寂静。蓝忘机望着江澄的背影,久久立在原地,神色古井无波,心中却不知是惊疑多些还是气恼多些。


春风依旧,压低了绿枝,挂满一树的花簇在枝头松松打着颤儿,拨弄出冰凉的露珠,叫园中的人也不知不觉沾染了些湿气。




(七)家宴


过了午时蓝曦臣就随同祭祖的大队人马下了山,回到家中已是下午了。


随后又忙前忙后地安排长辈们的活动和晚宴的菜肴,待太阳都爬下了云端才终于得了会儿闲。



蓝家的规矩忒多,天乾上午都被召集着上了山,轮到地坤则是去祠堂参加繁琐的祭祀典礼。


今年的祭礼照旧由温情负责,主持却需得是地坤,通常是家中年轻一辈的少奶奶和小姐轮流着主持,所幸江澄是新婚的家眷,蓝曦臣又特意提前嘱咐了温情,才破例给他免了不少礼俗。


即便如此,光是拜礼就折腾了好几个钟头,江澄总算是见识了蓝家人家规千条的繁复冗杂,闷在人堆里早就头昏脑胀、昏昏欲睡了。



江澄从蓝家的祠堂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院中的蓝曦臣,他负手立于一株高高低低缀满白花的梨树下,一袭墨色长衫单侧开裾,交领窄瘦,质地上乘,合体修身,将他清淡高雅、沉稳内敛的气质完美地凸显了出来,辅以缤纷的落英为景,半点也不显突兀。远远望去,他清逸俊秀的面容与如雪如玉的梨花相得益彰,像是画中人一般,美得有些不太真实。


蓝曦臣身型颀长挺拔,在如血红霞下散发着天乾的威仪,面上俊雅精致的五官却柔化了棱角,显得温和可亲,叫跨出祠堂的一众地坤都忍不住纷纷侧目。有胆大的三三两两凑在一处议论纷纷,胆小的低低埋着头不敢直视,却时不时拿眼光偷偷描摹。


本来江澄见着蓝曦臣正打算好好抱怨一通,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,谁想这人实在太过扎眼,周遭全是投射而来的注目礼,盯得江澄火冒三丈,浑身都觉不自在起来。也不知这人过来一趟是为了找他还是专程来炫耀那张绝世容颜的,倒是硬生生叫他想起了蓝曦臣那个出言不逊的弟弟,气更是不打一处来。



“晚吟,累不累?”蓝曦臣一看到江澄就朝他伸出了手,关切的话还未说出口,就见对方径直地从自己跟前儿走过,连眼神都懒得分他半毫。


蓝曦臣尴尬着收回手,心道莫非是祭礼太过复杂,累得人不高兴了,他冲那些打望他的熟人点了点头,快步朝江澄跟了上去。


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累着了?”


“不累。”江澄没好气地答,脚下速度未减。


知他是口不由实,蓝曦臣温声问道:“要不一会儿的家宴就别去了,我送你回去休息?”


听他又擅自替自己做主,江澄猛地停了脚步,转头瞪着他道:“蓝大公子这么想支开我,难不成是被王灵娇说准了,带出去的都是外头藏的小?”


蓝曦臣被他吼得一愣,怎么翻旧帐还能翻出这茬儿了。


尽管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哪里恼得人有了情绪,但哄他已是熟能生巧,“晚吟说的哪里话,我就你一个夫人,也只会有你一个,那些外人谁也没有资格替代你的身份,以后旁人再说这些腌臢话,你都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
蓝曦臣心里想得简单得很,以为江澄计较的是王灵娇那些不中听的污言秽语,有辱他的身份,所以保证说得也是清楚明了,本是没有带着什么别的心思,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都是刨白,好似在立下什么真情实感的誓言。


江澄的怒气本就说不清从何而来,听他这么一说,面上不由得一红,嘴上却是不能输了气势的。


他跪了一下午已是腰酸背痛,此刻还勉力挺直了肩背,仰着下巴,状似不屑道:“别说得好像谁觊觎这个名头似的,我今天过来都是看着你的面子。你们蓝家几千条家规一般人谁受得了,叫那些打你主意的人在祠堂跪上一下午,看谁还愿意当这个大少奶奶!”


“晚吟说得是,一般人可无福消受。”蓝曦臣即刻附和,瞧着他撅起小嘴的模样,只觉可爱至极,心中万千柔情都化成了暖暖一汪温泉,潺潺湲湲,灌入心田。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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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太频繁竟然有点不习惯_(:з」∠)_为了蒸包子很努力了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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